Wednesday, June 2, 2010

夏天要來了。還記得去年的夏天,我穿著自己最喜歡的比基尼,在沙灘上曬太陽,盡情享受著每一個帶有肉慾的眼光。我不在意,不在意他們毫不掩飾他們眼底的渴望。

今年的我,只能坐在屋子的落地玻璃旁,望窗外的藍天白雲。他站在我身後,我並不是靠感覺,而是從落地玻璃的倒影中看到。他問我在想什麼,我只是牽強地笑了笑,說我想念沙灘和陽光。他的手放在我肩膀上,輕聲說待我沒事了就陪我去沙灘。

我轉頭望著他。在他的眼神中,我找不到信心。我問他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好起來,他搖搖頭說不是。我知道他在撒謊,或者,是我太多心了。

他拉著我到沙發上坐,問我為什麼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。我望著他,心裡很悲涼。我問他是不是在我失去了我最愛的男人,再患上怪病時,都應該覺得快樂?

他低頭,握著我的手,說了聲對不起。這個時候,我最不想聽到的,就是對不起。說對不起到底有什麼用?我搖搖頭,沒有哭,感覺到他的手握得更緊了。

他沒說出口,我卻幾乎能聽到:“對不起,我還是一樣要傷害你;對不起,我還是會任由你一個人去面對最難熬的時期;對不起,我還是讓全世界誤會你;對不起,你不是我最愛的人。”

這一句“對不起”不是遲來,是白來。

忽然想起另一個傻瓜。另一個為我存錢要讓我去血拼的傻瓜,一個每天都做點兒小善事,希望我的病能痊癒的傻瓜。